安掬乐:「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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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来,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大草,是青年去西藏那次。
已算不出这是他第几次远行,安掬乐也懒得算,倘若现在问杜言陌此生挚爱为何,第一名笃定是跑步,至于第二名则是世界,第三名才算他安掬乐吧。
也许。
青年越发疏于联系,安掬乐从不抱怨,于是干脆没了下文。有回看见他,居然是在东南亚一岛国的镇暴新闻上,警方对示威群众投掷催泪弹,杜言陌身在其中,保护了其中一名妇人,不受侵害。
画面很短,一闪而逝,安掬乐当下心慌得连指尖都在颤,他给杜言陌打电话……该死的不通。一整个晚上,他不眠守在电视机前,未停拨打,感谢台湾新闻台同样东西一再播放,他得以留恋地,多看了青年好几眼。
他不知青年为何会在那儿……不,在哪儿都不奇怪。直到早上,安掬乐总算接获消息,杜言陌使用公共电话,隐约听得出身后群众喧闹的声音,安掬乐惶了一夜,却没气急败坏,询问的口气依然恬淡:「怎会卷入暴动里?」
杜言陌把他们往来行程,简要描述了一遍。「我们队里有这边的人,他想回乡给国家尽分力,其他人就一起来了。」
安掬乐:「手机呢?」
杜言陌:「在示威时掉了……得用一阵子公共电话。」而这已是他遗失的第三台手机。
你联系我,而我联系不到你。不过先前就算手机傍身,也没好过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