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言陌这一去,将近四个月,大半时间都在工作,传讯次数日日减少,外加人在国外,多少有不愉快之事,像是口音被取笑、肤色问题遭排挤、切洋葱切到眼睛发炎……电话里都能听出沮丧失落的情绪。
安掬乐听着,满不是滋味。开玩笑,自己宠着捧着,疼出的孩子,可不是为了送去给金毛折腾。
他数度道:「太辛苦,就别做了。」
杜言陌表示没关系、撑得住,后来越来越少提这方面的事,安掬乐问他要不要紧?他总说:「我很好。」显然不愿受干扰。
于是安掬乐也不再问了。
他照样用自己的步在这个水泥都市里生活,偶尔想念得不得了的时候,就看对方传回来的相片。青年长得好看,却很不上相,不论自拍或被人拍,都像完全勃起的唧唧——很硬。
不过,安掬乐就是喜欢。
喜欢得不得了,干脆印出来,放在抽屉,随时能看,有回冉撷羽见了问:「你迷上哪个小明星啦……咦?没见过,刚出道的吧?拍得好烂,绝对不会红。」
安掬乐白她一眼,心想不红才好,不红才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近年底时,杜言陌回来了。
这回门一关上直接在玄关……小别胜新婚,他妈的昏,一整个周末,安掬乐连床都没能下半步。
当然不是每时每刻都在做,就算青年行,他也不行,大半时间只搂在一起,听对方讲述在异地遇见的美好风光,他在澳洲同样参加了长跑,和那些高头大马的外国人相比,名次明显没在台湾好看,他提得讷讷,不停强调:「下次,我一定拿冠军。」
「噗。」安掬乐笑,照旧摸摸他的头,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