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伤了,很疼,但最少没烂。
只是短期内,还有点儿使不上力。
和杜言陌不再联系,导致他夜晚的时间竟空了大半出来──工作修罗那周还好,一旦熬过,便觉空窗难耐,偏偏冉撷羽被外派两年,乔可南又夫管严,召唤一次两次还行,三次、四次,估计有人要抓狂。
安掬乐只好去跑步。
是,跑步。
不是他和少年那条路线,而是他另行开发的。夜路很静,没有多余杂声,可到底有个夜市,热闹喧腾,安掬乐通常会在那儿吃一碗大肠面线,或一盘臭豆腐后再回家,他现在明白了少年那时跟他讲的:「跑步可以一个人跑。」
一个人,享受自我的步调,也挺好的。
他跑了一礼拜,心绪沉定得差不多了,他这人极端,宁静完就想闹,他决定回去泡吧,这回乔可南不管他了,大抵晓得他要发泄,便随之任之,只给了安掬乐一串十位数号码,要他记好。
安掬乐:「这啥?」
乔可南郑重答曰:「这是陆洐之的私人专线,全天下只有三个人知道,我怕你干的‘好事’我收拾不了,只能找他救场。」
「干!」安掬乐骂骂咧咧,不服抗议:「你就不能相信一下你娘亲拥有的智慧?」
乔可南很果断:「不能。」劣迹斑斑,处处可寻,他不愿回想。
「……」安掬乐无语凝噎,谁叫他一身黑历史,就连短暂定下来,找的居然是个未成年,这回他发誓再不相信表象,以身分证上的出生年月日为主。
于是安掬乐拿了号码,孤身一人去喝,他想若是找到合适对象,滚一夜也无妨,结果不知是不是命运始终无情捉弄,再度见到一堆歪瓜劣枣、上梁不正,难得找到一位身材唧唧应当都不赖的,对方居然回:「我是零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