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掬乐:「我报警。」
杜言陌:「那样麻烦的是你。」
xx蛋咧!「随便你好了!」安掬乐松开手,把窗帘拉上,回身进屋。请神容易送神难,他当真体会了一把,瘟神,简直是瘟神!
安掬乐烦到不行,实在想抽烟,偏偏答应戒了,又觉得不该。杜言陌就是这样掌控他心神的,下蛊一样,安掬乐心神不宁,不知少年还否在楼下,又不能掀开窗帘去看,太明显了,肯定被发现……这他妈折腾谁啊?
他想到少年要求和他延续关系之时,此时同那时,踏错就完了……
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安掬乐走向那一面墙,把自己额头狠狠一撞:妈的,好疼。
「y happy life」。快乐、快乐、我要快乐……他阖紧了眼,谁来告诉他,现在这样,快乐在哪里?
人生无非欢爱一场。
他在那儿思想挣扎,左腕渐渐不疼了,倒是头疼。
安掬乐抚了抚额,觉得自己今年颇多舛,不顺到一种可怕的境界,是他不小心踏了谁的坟?他拧眉想很久,想到逢九……逢九……干,今年初,他过了二十九,习俗里尾数逢九便是灾难年,他不信邪,随人喊「生日快乐」,把他今年喊得很不乐。
十九岁那年,他割了腕;二十九岁这年,他又将没命。
人果真不能太铁齿。
安掬乐像是死心了,好像在面对绝望的同时,又生现出一股希望来。
他坐回电脑前,叫出skype,然后对键盘一阵劈里啪啦不停敲打。敲打完,舒爽了,看着萤幕上的回应,他一笑关机。
他手插口袋走到楼下,与最后一封简讯相隔已两小时,杜言陌仍站在那儿,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