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很哑,安禹铭喂他喝了水,安掬乐抬眸见堂哥手肘上贴着纱布,心一酸。他们血型相同,都属少见血种,以前还开玩笑说两人不能同车出游,这样有一方出事,另一方的血能救,没料如今竟因此等蠢事,累了堂哥。
安禹铭原本不想问,但不问清楚也不行。「你到底怎回事?」他被招来医院,堂弟已在手术室里缺血告急,只得先急吼吼撩袖子捐血。两个明显肇事的男人也不愿与他详细解释情况,安禹铭当真比谁都想死。
到这地步,安掬乐啥也无所谓了,或者他一直想找个出口,索性把跟扬哥关系全招了,也因而有幸初次得见这向来八风吹不动的堂哥,一脸扭曲的样子。
安掬乐:「哇,哥,你表情好精彩……」
他找手机想拍,不料「啪」一声,安掬乐脑袋被巴,堂哥一点力没省,他疼个半死。「我、我是伤患……」
「你他妈去死一百遍!!」安禹铭大骂,恨铁不成钢。「记得你哥我跟你说过什么?蛤?!」
安掬乐接:「爱上直男,十死九惨。」
安禹铭:「你出息!不只搞直男,还搞上你表哥!下次是不是要跟我搞?!」
安掬乐大惊,做捧心状。「哥,你真不是我的菜。」说实话,安禹铭遗传他爸,长相超普通的。
「……」安禹铭心想:自己是要掐死他呢,还是要掐死他呢?不过能贫嘴表示情况不是太坏,安禹铭略为宽心。「你扬哥今天订婚。」
「嘿啊。」
「你他妈为了那混蛋,把自己搞脏又割腕,有没想过上有高堂老母,下有……你家那只约克夏叫啥名?」
安掬乐笑。「宝贝。」
「对,下有宝贝。你怎不为其他人想想?!」
安掬乐垂头。「嗯,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