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着一个人,却不是和别人上床了?只为图自己轻松、好过一些。
可他还是感到痛苦。
痛苦得不得了……他抓了手机,在选择要发给谁时,停顿一下,最终本能发给了安掬乐。
也不知为何,他就想告诉他,而不是另外一个人。
「菊花先生,我失去了一个人,我一直想他,周围的人却不停叫我忘记。」他讯里写道。
安掬乐先前不爱回讯,最近倒是看到就回,不一会儿,他的信件匣便多了一则讯息:「《东邪西毒》看过没?里头黄药师讲:‘当你不能够再拥有的时候,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记。’旁人要怎样,那是旁人的事,没人可以剥夺你这权力,要不要,全凭你自己。」
杜言陌看着,笑了。
他心底一角为此松快不少,安掬乐从不主导他的想法,但一些事上却有他的坚持,奇妙地次次都能打进他心坎里,比虚浮的安慰更加实用。
包含最先,他告诉他:你不能妄想改变一个人的本质。
但他可以改变自己。
他舒口气,回:「好,我不忘记。菊花先生,下回陪我去跑步吧。」
手机这次沉默较久,终于那儿认输一般回来:「行,跑就跑。」
杜言陌知道,他这是心软了。
相处两个月,这人一直都这样,嘴硬心软,同情心泛滥得能淹死人。
他溺在里头,越发舒服,不想脱离、无法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