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宾馆,柜台仍是那位阿伯,这次他在大剌剌看钙片,安掬乐心想真强者。「休息。」
干到精彩处,阿伯头也不回。「四百。」
安掬乐掏出两百,搁在柜台,瞟了少年一眼。
对方有备而来,两张国父崭新平整,笑容和蔼,他又掏出一块钱,朝安掬乐道:「还你的。」
安掬乐咋舌,原想讲不用,但想到自己发过狠誓,便收下。为一块钱破戒,实在太划不来。
阿伯终于抬头,收了钱,把房卡递给他们。
安掬乐接过,与少年搭上电梯。
一回生二回熟,杜言陌显然没上回拘束,安掬乐更不若之前没话找话,或许是这一个月他们简讯频繁往来,虽无深交,但也不算完全无知,曾经叫人感到「究竟是怎样啊?」的沉默,如今竟变得理所当然。
少年照旧面无表情,安掬乐瞥一眼,忽地伸出食指,朝对方脸颊戳了一下。
好冰。
杜言陌:「?」
他一脸不解,瞅望安掬乐,后者又戳了一下。
杜言陌:「怎么了?」
安掬乐没答,他就想戳。对十六岁的少年人,他乐于活回一趟,很有耍幼稚跟无聊的念头。
杜言陌没辙,任他戳,直到电梯门打开,他一把捉住安掬乐的手,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