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位子上,懒得再起身,索性把冷掉的咖啡一口喝完。又酸又涩,某方面来讲很刺激醒脑,他以前办了一张器官捐赠卡,办后自亏:「我的内脏,肯定黑光了。」
浓腻的,抹不开的黑。
所以,他是菊花黑。
深夜十一点,总算进版,大事底定。
女的妆糊了,活像视觉系;男的胡渍点点,走剽悍路线。安掬乐本身体毛少,外加定时清理,到后来倒是越来越不长,他打算嫩一辈子,嫩到五十岁时还能啃得动青春少男……前提是对方得先满十八。
他拿过手机,走到休息区。
大部分人都回家了,不料冉撷羽还在,他很意外。「怎没回去?」
冉撷羽「呿」了一声。「心烦。」
安掬乐:「哈。」
冉撷羽气管不好,怕烟味,安掬乐躲远点,靠窗点烟。
他边滑手机,边随口问:「烦啥?」
冉撷羽:「被年纪小的缠上了。」
「噗!」安掬乐被烟呛到。「咳咳咳咳咳!」
冉撷羽蹙眉。「你干么那眼神?这次可不是我主动的。」冉撷羽花蝴蝶名声响亮,她跟安掬乐,一母一公手牵手,号称能放无双干掉天下所有十八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男人。
安掬乐:唉!傻啊,我这是心有戚戚焉,懂不懂?
但自己的情况实在不好解释,就算大夥都知他搞基,搞上青春少男的鸡,绝对另当别论,要抓去关的!
安掬乐只得收回歧途遇同伴的眼神,专心滑自己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