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说着为难的眉头一抽,咬着嘴唇看向云鹰,有些试探的说:“你的外语还可以么?”
云鹰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度,直勾勾的看向长空,眉尾微微一挑,反问道:“你说呢?”
长空脸上露出茫然的神色,竟然很认真的回到:“我不知道,你从来没在我面前说过外语,包括‘yes’和‘no’。”
云鹰本打算逗逗长空,让男孩偶尔也对着自己撒娇感受一下作为年长者宠溺的感觉,却瞬间被这张表情严肃的脸蛋噎得一口气提不上来,他捏了捏高挺的鼻梁,最终叹口气主动探身向前吮吻着少年的嘴唇,带着叹息的说:“不需要这么正经的回答我,我只需要你偶尔也露出点脆弱,学着依赖我。”
长空无措的直视着云鹰的眼睛,脸色慢慢透出红晕,张开嘴唇也半晌无声,嘴唇用低得近乎消失的音量说:“我以为你知道我一直都很依赖你。”
舒心而满足的笑容立刻舒展在云鹰脸上,他握住长空的手掌,一寸寸摩挲着他粗糙的掌心和指节,语调轻快:“爷爷原来扔过几个爱尔兰学生让我代,他们都已经回国了。我已经联系过他们,你过去之后他们会替我照顾你,有事情就告诉我,不用心疼长途电话费。我会常常去看你的。”
“你刚来队里做队医,我就要离开了。这真是……”长空努力微笑着,最终摇摇头,翘起的嘴角因遗憾而下压。
“如果你想说的不是没缘分,我就原谅你。”云鹰拍拍长空的头顶。
长空抬起脸直视着他,目光闪烁许久,终于伸手抱紧云鹰强壮的腰背,低低的“嗯”了一声:“最初就遇见了你,我们相遇就是缘分了,所以不会是什么没缘分的废话。”
“好了,起来了,病好了就去训练,不准偷懒。”云鹰推着长空的肩膀把他挤压回床铺上,忙前忙后的翻找出干净的衣物为少年更换。
长空脸上红成一片,不停推拒着他的动作强调:“我不是小孩子了,你别连衣服都给我穿啊!”
云鹰攥紧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掌挪到面前,轻吻着长空的掌心,垂下眼眸温柔的说:“你受了很多苦,我愿意把你当成孩子宠爱。你的亲缘不够深厚,所以我希望能够一直一直宠爱你,做你温厚的父亲、亲密的兄长、体贴的情人,把你娇惯成最任性的孩子也不必在乎。”
长空瞬间低下头不让云鹰看到自己的眼睛,但手掌却与男人的修长的手指十指交缠、紧紧扣住。
“我不希望自己只能是个给你不断添麻烦的孩子,而是……而是我们可以站在一起,彼此扶持。我知道自己现在还很弱小,没有资格说这个话,但我会加油努力的。”模糊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长空竭力控制着自己声带,但颤抖的声音展露无遗。
“这可不行,你得一直自在下去。我迟早会让你过的自由自在,什么都不必担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长空你才多大年纪,不用挂虑的那么多,一切有我。”话落,云鹰拉开推开窗户让阳光推翻房间里的阴暗滞涩。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房间,云鹰自动错后半步跟在长空身后,流淌在眼中的温存变成了死板的客套。
“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字楼梯传来,豪迈爽朗、充满笑意的声音喊住了长空:“长空,你被派出国做交流了!”
长空诧异的抬头看向云鹰,随即才将注意力集中在好友身上:“秦池,你是说名额已经确定了?怎么会这么快,正常不是需要讨论一段日子么?”
秦池带着点不满的扯开嘴角:“据说是因为你擅长的项目队里并不缺乏,重点培养的就比你大两岁,所以……你……”
话说到一半,秦池脸上的不满已经无法掩饰,长空压住秦池的肩膀反而露出笑容:“这没什么不好的,我反而不用犹豫了。我在国外等着你来比赛。”
秦池收起不满,与长空对了一拳头,豪迈的说:“好,等你招待我!”
“到时候赛场上见。”长空与秦池相视一笑,低迷的气氛消失无踪,眼中重燃在赛场上的火热。
云鹰站在长空身后,将双手握成拳头放回口袋中,满目笑意的注视着站在一步外青春逼人的少年。
提起赛场他的男孩就会变得异常耀眼,虽然他爱的不是包裹着长空的光环,但他喜欢看着长空喜悦而耀眼的模样。
非常幸福。
只为了长空的快乐,云鹰也要一直维护他,但不必让他的男孩知道这些——长空需要运动精神,但他自己不需要。
长空说着为难的眉头一抽,咬着嘴唇看向云鹰,有些试探的说:“你的外语还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