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天之内,他竟然第二次开始“平复心情”了。
☆、48争取出国名额吧
心里惦记着仍旧有些发热的长空,云鹰认命的回到盥洗室快速解决了“小”问题回到少年的寝室,但他的男孩已经窝在被窝里睡着了。长空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在覆盖住总是闪闪发亮的漆黑眼珠,勾起的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涡,只有脸颊上带着两片不够和谐的红晕,显示着少年仍旧处在病弱之中。
云鹰轻轻的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少年面前,悄无声息的伸出手摩挲着长空的短发,眼神透出满足和愉悦,他附过身将温暖的嘴唇压在少年头顶的发旋上。
随后云鹰调暗了寝室的灯光,没有任何障碍的将搁置在门口的行李箱打开,一件件的把衣物整理到柜子中。打开柜门后,他顿住了手上的动作,嘴角含笑、无奈的摇了摇头,长空烧得迷迷糊糊的,肯定没怀疑过为什么自己的室友都消失不见了,甚至有可能在难得怀疑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的同时,又飞快的被云鹰自己讲述不幸的身世故事之后,再一次将重点完全抛之脑后。
……似乎显得有些笨和呆……好吧,但是在一点出现在病人身上,总是显得非常可爱。
云鹰有些回味的抿了抿嘴唇,随即加快手上的动作,将随身带着的不多几件随身衣物整理的摆放进柜子中。
看着过于整齐的物品摆放格式,云鹰无声的叹了口气,虽然嘴巴上说的狠,从小也一直和父亲作对,但他不得不说父亲仍及对他影响良多,这种严苛生活细节的习惯也早就在他被父亲扔去军营打拼的时候,不知不觉养成了和父亲相同的习惯。
父子之间……不论云鹰承认与否,他们确实在很多细节之处都充满了相似点,只是这么多年他一直愤恨的记着父亲固守婚姻,怨念父亲不肯离婚让那个女人尝试痛苦,因此,将对那个女人的报复欲发挥在父亲身上。
但这么多年过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云鹰终究不可能让活在外祖父记忆之中的少女活过来,也不会拥有童年被围着欺负时候仅仅存在于其他孩子最里面的“妈妈”,而不论试图补偿他的父亲还是其他什么人,说到底都不过是云鹰生命之中无关紧要的人。
现在不同了,属于云鹰的少年就躺在自己身边不足十米外,他们两个会有只属于彼此亲密关系,而长空也会被他不着痕迹的照看好,不让他承受任何责难。
云鹰确信自己会尽其所能将长空保护在羽翼之下,让少年完成梦想,然后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看着少年走向成熟,帮助他规划出未来的人生计划,两个人扶持着走向未来,带着欣喜走向苍老,直到他们最终一起迎接死亡的降临。
也许现在考虑这些还太早了,可是云鹰惊奇的发现自己对这些想法没有任何抵触,他甚至有些兴致勃勃的考虑长空和自己都变得满脸皱纹的相互搀扶的在花园散布的样子。
非常幸福。
躺在不怎么舒服的集体宿舍床垫上,云鹰合上眼睛进入浅眠,心中仍旧记挂着长空的病情,在一夜三次起身测量温度,确信长空病情消退之后,他终于在天泛出蒙蒙亮光后进入得到了短暂的睡眠。
再次睁开眼睛,长空已经恢复了活蹦乱跳模样,神气活现的出现在食堂餐桌前。
即使内心无比清楚长空的病情,云鹰也不得不赞叹少年的身体状况良好的令人嫉妒,支起笑容对长空招了招手,少年立刻端着餐盘快步走到云鹰身边做好,大口大口的将食物塞进口中,显然拉下的一顿晚饭让长空饿坏了。
“慢点吃对胃好。”云鹰习惯性的叮嘱了一句,说完后考虑了一下后补充到,“我刚来这里,这几天你可能不太长看到我,我要去跟其他队医联系一下感情,然后考虑队员们陈旧伤的治疗方案。”
长空停下进食的动作,歪着头看向云鹰——他竟然在对自己交代行程!
明白了云鹰的意思,长空嘴巴里含着食物模模糊糊的说:“呜,窝知道劳。你忙你的,我也有不少事情,不用担心我。”
云鹰端着牛奶被,小口喝着温热的乳白色液体,沉稳的点点头,略作思考后压低声音对长空说:“队内有一个去国外做‘交换生’的机会,如果你去了的话,当然不会在国内有什么大建设,但可以得到非常多的比赛机会,哪怕不是最顶级的——当然,最为被送出国的那唯一一个运动员,国家队参加的国际比赛也一定会给你适量的机会参加。队伍内目前有资格去的老队员,没有一个想被挑出来,剩下的大多和你的情况类似,高不成低不就,自己都没有什么发言权。这件事情好坏各半,但我觉得是个机会,你可以考虑一下。”
“……该死!”十几分钟后,云鹰匆匆忙忙把自己的手掌从长空的短裤中抽出来,面色狰狞的离开房间去门外吹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