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番魔障里,她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声音:“许时光。”

就如同他千百次叫她那般,带着愤怒,带着无奈,带着隐隐的宠溺,连名带姓地唤着。

“许时光”。

也只有在真正听见这个声音时,许时光才能明白自己对他的想念有多深刻——她仅存的意志力如同三伏天烈日下的小水滴般化为轻烟消逝无踪。

她站定了,脚下像是被钉子钉住,动不得分毫。

她听见他的脚步声,踏在石板路上,也踏在她的心上,一步一生。

他走到她身后,呼吸的热度喷在她的后脑勺处,那里是她的阿格琉斯之踵,就那么瞬间,她失了魂,丧了命。

“永远都只有我追你,你就不能追我一次吗?”他的满腔愤怒最后通通化为一声叹息。

从她出客栈开始,他就一路跟随着她,好多次都想要出声将她拦住,每次刚张开口却又生生咽下——他在害怕。

怕她会再次跑走,就如同他出差返来,打爆她电话仍旧是停机状态,怒气冲冲地去她家却发现她已经几天未归,行李袋也不翼而飞。

这才醒悟,她逃走了。

明明是她的过错,可受煎熬的却是他。夜夜失眠,托人到各处寻找下落,最后终于在她许久未动的微博上发现了更新的痕迹,才知道她到了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