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母伸出手,紧紧握住许时光。那手仿佛是被白雪覆盖的枯树枝,那样苍白,那样寒冷,那样枯瘦,看得人胆战心惊。
“我就盼着,他们什么时候能结婚。等着这桩事了了,我就是去了也安心。时光,今天趁着你0妈妈也在这,就给阿姨一个准话吧。”
游母那戴了多年的玉镯因为忽然的消瘦而滑落到手肘处,腕上的伤痕即使经过多年的愈合仍旧是怵目惊心。她对自己下了那么重的手,需要多浓的爱,多深的恨。
许时光闭上眼不敢再看,她像是又回到了那个大年三十,刺激得人几欲呕吐的暖腥气息,破碎的血管里发出的汩0汩声响,她双手染上的褐色血迹一阵紧似一阵,头顶白炽灯照耀下他给与她的第一个吻……
回忆潮水般涌上,淹没她的口鼻,令她无法呼吸。
游母紧抓0住她的手腕不肯放松,逼着她要个回话。
可她能怎么回?
要是明摆着说出自己与游彦臣再无干系,游母肯定会联想到林伶的插入,情绪激动下病情指不定会严重。
可要是骗了她,却又是对丁一不起。
许时光满额汗水,正不知如何作答,许妈则适时握住游母的手,解救了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