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有一种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失落感,我自己倒也没觉得多难过,反正我是要在这个学校多待个几年。但是宋若谷就很不满意了,他掰着手指头数毕业倒计时,从毕业那一天开始算,什么时候求婚,什么时候领证,什么时候举办婚礼,去哪里度蜜月,有时候想着想着他就一个人在那里呆呆地开始流鼻血……简直像个智障。

可惜天算不如人算,保洁员阿姨那威武霸气的一个动作,把他的所有计划都打乱了。所以他现在非常地、十分地、相当地,不满。

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好,毕竟事实无法改变。于是我祭出撒娇大法,他果然被惊得直抖鸡皮疙瘩。

“你要补偿我。”他说。

“怎么补偿?不要说在这里亲你。”相处久了,这小子的变态想法我也能捕捉那么一二了。

他思考了一下,“当然不能在这里,这里有多少人在看?”

我心想,你终于觉悟了。不过这语气中淡淡的鄙夷是怎么回事……

“纪然,你还记不记得,我要惩罚你?”他问。

“不记得。”怎么可能不记得,不就是我把我们的定情信物借给史路玩儿的那次。不过我必须不能承认啊,而且这都什么时候的事儿了,已经过了申诉期了好吧!

“没关系,我记得就好,”他摸了摸我的头,笑得无比亲切,“所以,现在是时候算总账了。”

我不知道这变态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但直觉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