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我蹭着他的颈窝,笑道,“再说了,你看我像弱不禁风的小花儿吗?我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的,这次不照样把他修理了。你想不想知道我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然后我就把某些细节原原本本一丝不漏地给宋若谷讲了。他听得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不停地吻我,“纪然,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

“没事儿,我也很喜欢我自己。”

虽然宋若谷对老六说过“在我揍你之前,给纪然道歉”,但他又没有说老六给我道歉之后他就不揍他了,所以……他还是把老六揍了一顿。

而且他下手挺狠,当时老六的伤都还没好利索,又添新伤,再次进了医院。

第二次出院之后,这事儿也不知道怎么就传到老六他爸耳朵里,这位向来严于律己又严以待人的军人父亲二话不说,抄着皮带满屋追着儿子打,因此出院未满三天的老六三进宫。

短短两个月连续三次因伤入院,而且一次比一次重,医院里的医生护士们都快跟老六混熟了,几个八卦的护士纷纷和老六打听“你们黑社会打手的福利是不是很好啊”,老六哭笑不得。

我再次看到老六时,是他伤好出院后的一次聚会,他和他那位下错药的朋友一起攒了个局,想跟宋若谷和我正式道个歉。当然这种欺负朋友女朋友的事情实在也不好意思拿到明面上来说,所以各自心照不宣。

老六虽然伤好了,却很明显瘦了一圈,看到我时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我心情大好,也就原谅他了。

但是宋若谷席间一本正经地告诉他,“我现在还拿你当朋友,但这件事情不可能就此揭过。我给你记个账,以后你但凡再动点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咱俩就当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