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然!”秦雪薇叫住了我,美艳的脸庞此时已经气得扭曲了,显得有些阴鸷。
我一抖,“啊。”
“你!”她指着我,“下作,无耻,不要脸!”
“你这话有语病,无耻和不要脸是同一个意思。”我明白过来她大概也因为“宋若谷avi”而误会了,但是在说出真相之前我还是想气气她,谁让我看她不顺眼呢。
教室内外有不少人在偷偷看我们。
“你!”秦雪薇这回气得够呛,平时伶牙俐齿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能毙得我满地找牙的她,现在光顾着发抖,说不出话来。她干脆一扬手,巴掌眼看就要落下来。
“你确定动手?”我一笑,“你的好朋友恢复得怎么样了,脸能看了吗?”
她的动作停下来,用吃人一般的目光看我,“纪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知道你要想毁我,轻而易举。但是你不要忘了,我手里也有你的料,虽然不算多新鲜,但只要消息前面加上个‘某某高官’之女,那也许会成为全国人民喜闻乐见的八卦。”舆论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到时候有哪些人会中枪,谁都说不准,但凡和这事有牵扯的,肯定都不会希望它发生。
她神色有些犹豫,但面上还要强撑着,那滋味应该不太好受。
我又加了把火,“而且,我把话放在这,只要你敢做绝,我就敢同归于尽。”
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没再说话,迈步离开,余光瞟到宋若谷,我脚步一转,走到他身边,看向秦雪薇,“哦,对了,其实视频那个事,本来就是个玩笑,里面什么都没有。我和宋若谷也确实什么都没有。这是我最后一次解释这件事,如果你再因为这事找茬,”我心下一横,决定下副狠药,于是突然一抓宋若谷的衣领,用力向下拉,他被我拉得微弯下腰,静静地看着我,目光中含着温暖的笑意。
我挑眉,飞快地亲了一下他的嘴角,然后看向秦雪薇,“我不介意真和他来点什么,好不让你失望。”
说完这些,我不再看秦雪薇吃了耗子药一样苍白的脸色以及宋若谷那似乎是被雷劈傻了的表情,转身大步走开。
气场这个东西真是太耗费精力了,我刚才装得像模像样,现在其实是心力交瘁啊,腿肚子都在发抖。
不过目前来看基本排除秦雪薇这颗地雷,这个结果让我很满意。毕竟三天两头地被人找麻烦,齐天大圣都受不了。
但是……我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利用宋若谷,他……不会生气吧?而且我昨天对他做了那样的事情,他也许已经生气了……
我不自觉地摸了摸嘴唇,心里惆怅又别扭。
新学期的课程有点繁忙,我还拿了个二等奖学金,这刺激了我学习的积极性,每天也不逃课,也不抄作业,上课坐前排,下课去图书馆自习室,精神面貌焕然一新,简直可以做成标本展览了。
除了学习,还有一件事情比较抢镜。还记得史路曾经拉着我参加了一个什么创业大赛不,对,就是那个“轱辘娃”。我们的“轱辘娃”项目通过了海选,也即有了获得名次的机会。答辩要分三次,第一次和第二次我们都勉勉强强过了,第三次是决定最终名次的一场,而且邀请了不少名人参与,评委会在答辩之前给所有参赛选手开了个会,点名批评了我们做的ppt,说是太简单,看不到灵魂,要求我们重新来做,务必做得内容详实,外观精美。
此时离最终答辩只剩两天了,我和史路都抓了瞎,无奈之下只好又拉上了宋若谷。之前的两次答辩史路以“助理不需要参与答辩”为由让宋若谷坐了冷板凳,我因为一看到宋若谷就各种别扭,所以也很不厚道地默认了这个决定。
现在,宋若谷冷笑着看着我们的ppt,像是在看一块发臭的抹布。
我摸了摸鼻子,“有那么差劲吗?”
“还行,至少没错别字。”宋若谷搜肠刮肚找了点词儿安慰我。他又看向史路,毫不客气地指出,“你的表达能力有问题。”
“我?表达能力?”史路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不服气,“我是校队辩手,老子靠嘴吃饭的!”
“我们都靠嘴吃饭,有谁是用鼻孔吃的。”宋若谷不屑,他握着鼠标,示意我们看电脑屏幕,“你的口才不错,逻辑思维也还行,但是无法把自己的想法有效地形诸于文字,这和嘴关系不大。所以这个ppt看起来空洞而刻板,没有把整个项目的亮点展示出来;还有,”他调出另一份报告,那是史路撰写的“轱辘娃”创业项目的文字说明,“你写文字材料时太随心所欲,想到哪里写哪里,想写什么写什么,评委会那帮老家伙从这份报告中只能看到点,而看不到线,更看不到面。事实上我个人认为,除了你亲爸爸,恐怕没人能完整理解你的真实思路。”
“纪然!”秦雪薇叫住了我,美艳的脸庞此时已经气得扭曲了,显得有些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