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尴尬。
老六回头看到了我们,他愣了一下,然后,然后就一直愣在那里,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
我有点莫名其妙,走上前去和他打了招呼,他这才回魂,不过笑得不太自然。
这时候,那女生也走了过来,身材苗条,五官精致,一看就是招男生喜欢的类型。看她和老六之间的眼神交流,不难猜到两人之间的关系。
老六简单给我们介绍了一下,这女生名叫小小,挺可爱的一个名字。
老六想和我切磋一下,而我也想见识一下他的水平,俩人一拍即合,很快另寻场地,把宋若谷和小小晾在原地。
说实话我以为老六打得应该不错,至少比普通人强那么一点点,然而几轮下来我对他的认识彻底被颠覆,单从球技上看,他和小小还真挺般配。而且此人球技烂得很有特色,他不看球,光盯着我看,有时候球略过他的脸飞出去,他还举着球拍站在那,简直像个系统瘫痪的机器人。
他这样子,搞得我挺心虚的,总有一种裸奔被围观的错觉。我把自己上下打量了好几遍,网球衫,运动短裤,运动鞋,这么穿应该挺正常的吧?
我往宋若谷那边望了望,他和小小没打球,俩人坐在场边聊天呢,小小抱着一大杯果汁,说得眉飞色舞,间或莞尔一笑,宋若谷则面无表情地听着。
我看看宋若谷,又看看老六,一瞬间有点明白了。你想啊,宋若谷是个脑回路不正常的变态,能和他成为好朋友的人,能正常到哪里去?
于是我就释然了,算了,就当自己一个人在玩吧,老六的作用就是一面墙,负责把我打出去的球拍回来,拍不回来的时候他就是空气,此时就是我自己一个人在练发球。
我挺佩服自己这无耻而强大的自我安慰能力的。
休息的时候我去了趟卫生间,冲完水刚想走出隔间时,却听到有人在说话。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说话的人是个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