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崇从玻璃上看到了宋文然的倒影,他伸出一只手,手指贴在那上面宋文然的身上,说:“不喝酒,今晚就陪着吃吃饭好了。”
宋文然小声说道:“那就好,我担心您身体受不了。”
白崇转过身来面对着他,依然是抱着双臂背靠着墙的姿态,上半身微微前倾着,说:“这一点还是受得了的。”
他看着宋文然,脸上带一点浅淡的笑容,神情温和而又专注。
宋文然深吸一口气,有些承受不住他的视线,想要转开头却又不愿意表现出退缩。
白崇突然站直了身体,朝他走过来,与他只隔着一张办公桌时,站住了朝他胸口伸手。
宋文然站在原地,呼吸稍微停滞了两秒,手里抓着一张彩纸,皱巴巴捏成一团。
白崇伸手从他胸口摘下来一只纸鹤,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桌面上掉下去,挂在了宋文然的衣襟上。
宋文然低下头看到那只纸鹤,轻轻呼出一口气。
白崇抓着纸鹤,还要说话时,突然有人在外面敲办公室的门。
“进来,”白崇说道,把纸鹤放在了桌面上。
白崇的秘书打开了房间门,对白崇说:“院长,晚饭准备好了,现在就过去吗?”
白崇点点头,说:“过去吧。”
那天晚上,白崇借口身体不适,坚决没有喝酒。他带了两个副院长,还有院办公室专门负责接待的美女工作人员去陪着客人喝酒,自己就安安静静坐在角落,端着一杯热茶一边喝一边吃菜,后来找了个借口早早让宋文然送他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