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田田正要回答,耳朵里方向北又开始了:“这个位置不错,让他不要动。”
她见谢竹心要走,突然捉住他的手,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谢竹心拧眉叹气:“你这又是要做什么呢。”
方向北:“能不能想办法让他偏个头……你是不是在咬牙?我可听到了。”
何田田抬手去捧谢竹心的脸。她踮脚,凑近,偏着头想亲他。
离得那么近,她看清他镜片后的目光,那样的清亮而镇定,仿佛早已看穿一切。
她突然吻不下去了。想要退回去,他却一低头,吻了她。
他闭着眼,头向另一侧偏着,何田田从仰视的角度,看到他暴露在空气中的半边脖颈。几乎是一瞬间,她的视网膜里划过一道轨迹,像渐渐放大的流星。
流星最终钉在谢竹心的颈动脉上。
那是一枚麻醉针,麻醉的时间大概是六个小时,具体因人而异。
方向北:“怎么样?我早说过我枪法很好的。”
何田田不想和他讨论枪法问题。她感觉到谢竹心中了麻醉针之后很快身体软倒,她吃力地扶着他,问方向北:“现在怎么办?”
“等着,我马上过去。你现在可以拔掉麻醉针了,如果有人经过,就说已经叫了救护车,不需要帮助。”
“好。”
方向北其实有很多保镖。然而这些保镖一个个都很有原则,坚决拒绝做杀人放火的勾当,绑架也不行。事情紧急,他只好亲自上场了,像个狙击手一样埋伏在远处搞偷袭。
何田田紧张得要命,蹲在谢竹心身边,生怕有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