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声走到自己的行李箱旁边,蹲下来又开始收拾东西。
席峰把电视机打开,坐在床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换台,视线却时不时朝贺云声背上瞟去,他有点奇怪贺云声究竟在收拾什么东西会没完没了的,他们过来出个差又不是搬家,哪有那么多东西好收拾,可是这些疑问他又问不出口。
贺云声收拾了半天总算是站起来,他看着席峰,问道:“你要去洗澡吗?你不去我就先去洗了。”
席峰说:“你去吧,我不急。”
贺云声于是抱着睡衣睡裤进去了卫生间。
席峰这才脱了鞋子,双手撑在床上上半身往后仰,他活动一下脖子放松自己的身体,看一眼电视右上角突然跳出来的时间,已经晚上九点了。
卫生间里时不时传来一点动静,过了十来分钟,席峰才听到淋浴喷头打开,水柱冲刷在浴缸里的声音。
他盯着天花板,有些想入非非。
那天晚上所看到过的碰触过的贺云声白皙而略显纤细的身体又出现在眼前,他整个人都是在神游状态,然而这种想入非非随着浴室里水声持续不断而慢慢散去。
席峰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九点五十了,贺云声这个澡洗得也真够长,所以说男人活得太精细了,心里慢慢慢慢就会偏移向不正常的方向。当然,贺云声是个娘娘腔他也认了,好歹说明他还是个大老爷们儿,更喜欢阴柔的动物。
洗澡洗了将近一小时才从卫生间出来的贺云声,第一眼便见到席峰盯着天花板在发愣,他什么都没说,走到梳妆台前面用乳液抹脸。
这倒不是因为他活得精致,而是他皮肤干燥,每天洗完了脸习惯性会用乳液擦脸,不然皮肤绷在脸上感觉太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