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听得席峰心里很不是滋味,突然就想起了贺云声。
贺云声是同性恋的事情全公司都知道了,家里人恐怕也知道了,说起来他今年应该也三十多岁了,就不知道是如何面对这些压力的。
听妈妈还在絮絮叨叨,席峰忍不住说了一句:“同性恋又不是变态……”
妈妈看他一眼,“你们这些年轻人,反正我们这辈人是没办法接受的。”
这话题没有继续下去。
席峰和他大表哥其实从小感情不错,只是后来成年人生活在异地,便断了联系。这时他犹豫着要不要给大表哥打个电话,犹豫半天最后还是放弃了。电话打过去了说什么呢?总不能问他:表哥,你怎么就成了同性恋了?
一个星期的假期转瞬即逝。
逃避对于席峰来说只能是暂时的,等到短暂的逃避结束,他还是得回来公司工作,回来面对徐青。
分手吧!
这个念头在他脑袋里面越来越浓烈,上班前一天坐在客厅的飘窗上,席峰拿着手机反复摩挲,激烈挣扎着要不要给徐青发短信。
可是一旦分手了,他就得重新去找一个女人,重新去试图建立一段关系。而他喜欢的那个女人可能还是不会喜欢他,又或者他找不到喜欢的人了,只能够找到下一个徐青。
结果到最后短信还是没有发出去。
席峰第二天去上班,手里大包小包提了一堆从老家带来的土特产。给上司和同部门的同事都送了一点。剩下两袋一袋是给徐青,一袋是给贺云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