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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遥雪握了握拳头,淡淡地说:“他的父亲跟我爸爸以前是老战友,见我没地方去,便暂时收留了我……”

陆鸣萍却听出了话里的破绽:“你怎么不去你叔叔家呢?是他们狼心狗肺不收留你?而且,你一个小姑娘,怎么好一个人住到男人的家里啊,你男朋友宫健死了吗?”

提到这,遥雪默默地打开了书本,拿起笔,低着头写着练习题:“我跟他分手了,以后也不想再提起这个人。”

陆鸣萍没有再追问,因为从她的角度,虽然看不见遥雪的脸,却看得见滴落在联系本上的水滴,将刚刚写好的钢笔字晕染成了一朵朵黑色的墨梅……

她的这个好朋友经历可太多的事情了,看来自己方才还是鲁莽了,让遥雪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又崩裂开来。

那天放学的时候,因为遥雪老了太久的功课,授课很尽职的班主任老师把她留下,简单地串讲了这段时间的知识要点,又留了几张卷子给她。

陆鸣萍从柔道部训练完毕,回教室时,看见遥雪刚刚答完了卷子。

于是两个女孩一起走出了校门。

此时放学的高峰期已经过去。校门后等候的车辆寥寥无几。遥雪看到,除了早晨送自己上学的那辆黑色的捷豹外,还停着一辆白色的法拉利跑车。

她认得,那是陆鸣萍的哥哥陆明峰的车子。

果然,看到两个女孩从校门口出来时,一个高大儒雅的男子从车子里走了出来。

陆明峰虽然经商多年,但是举手投足间更像是儒雅的文士,英俊的脸上总是眼中含笑,让人慢慢地被他成熟稳重的气质所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