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岫藩的手一顿,微微笑笑,没有说话。
诚叔很识相地闭上了嘴。
深夜,回到家,那只虎皮鹦鹉雀跃地叫起来:“我爱玉麟!我爱玉麟!”
乔岫藩一惊,回头一看,只是那只虎皮鹦鹉在顽皮地叫嚷,头灵活地扭来扭去。
慢慢脱下西服,坐在沙发上,摘下腕表,松开领结,乔岫藩陷入一个停滞的状态,他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他觉得这个房子空得可怕,但又不想出去,外面喧嚣的世界照例空得可怕,茫然一片,自己的脚不停挪移,却不知自己真正想去哪里。
一切都静得可怕,乔岫藩低落头,呆呆地看着红色的羊绒地毯,柔软无声,鞋子蹭上去也是无声的,什么都是无声的。
洗了热水澡,坐在大床的左边,乔岫藩静静地看着书,然后转头看看右边那只柔软的枕头,枕头上有几缕黑色的发丝,悄然地躺在那里。
这个房间突然陌生了许多,熟悉的气味清零了,乔岫藩关了灯,静静地半坐着,他感到双脚冰凉。
一个月后,是杜婉婉的婚礼,乔岫藩受邀而去。
婚礼在一家中档的酒店举行,规模不大,偏中式的。凤冠霞帔的新娘,长袍马褂的新郎,一切都是大红色的,桌面,地毯上全是粉亮晶莹的碎片。
向宾客敬酒的时候,杜婉婉身穿红色锦缎旗袍,牵着新郎肖亮的手,笑盈盈地向亲朋好友敬酒。
人来得不多,有些遗憾的是杜婉婉的母亲没有出席,自然是又少了娘家的一些三姑六婆,气氛并不热闹,但这并不影响杜婉婉的兴致,她眉眼都是笑,表情温柔地看着肖亮,肖亮显然是有些紧张,少了些在商场上的从容自信,在新人发言时激动得有些结巴,杜婉婉为他擦汗。
“我很感谢上天,更感谢自己,最终拥有了婉婉这样的无价之宝。”肖亮说着竟有些眼角湿润。
台下的人一个劲地叫好。
“如果不是当初我死皮赖脸地追着婉婉,不管吃了多少闭门羹都不放弃,我也没有今天,所以,在座的兄弟们,一定要坚信自己!”肖亮握紧拳头,笑地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