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岫藩心疼地看着玉麟。
“我以后不会来打扰你了。”玉麟向乔岫藩笑笑,笑得柔和也坚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罢,玉麟起身,朝门口走去。
外面的雨小了很多,天色渐渐亮了起来,一些干燥的热气又浮现出来。
“玉麟,伞。”乔岫藩递伞过来。
玉麟接过伞,笑笑。
“再见,乔大哥。”
乔岫藩点点头。
玉麟撑着伞,慢慢地走向公车站。
果然,幸福又和自己失之交臂,那样暖暖地来,却又那样暖暖地溜走了,玉麟心里伤心至极,垂下眸子。
自己还是迟来了一步,因为慢了这一步,永远永远被落在乔岫藩生命后面。
其实自己也可以为乔岫藩付出一切,玉麟心里黯然地想,自己对乔大哥的情感不会比任何人少,但自己始终是迟了。
自己没遇到二十岁时的乔岫藩,没有出现在他情感最炽热,最脆弱的时候,等自己出现时,已经是个半锁着心房,沉稳无波澜的乔岫藩了,自己再真挚的情感都很难渗入他的心底。
世间上的事情总是这样,错失是最最遗憾,最最无奈的。
怪只能怪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雨渐渐停了,天色已亮,地面上的水洼上漂浮着一堆花瓣,晃晃地映出玉麟那张瘦削的小脸。
玉麟朝自己的脸苦笑了一下。
乔岫藩坐在沙发上,手里仍握着那块沉重的怀表,怀表里装着封存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