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多少钱?”姜越越问。
“没有花钱。”凌少旸笑,“我只是说想请一个可爱漂亮的女孩,但身无分文,不知道能不能借贵宝地用用。”
“他信你?”姜越越摇头,“你真是离谱。”
服务员上了芝士蛋糕和猫粪咖啡。猫粪咖啡其实是由牙买加的蓝山咖啡和印尼麝香猫排泄的咖啡豆调制而成的,姜越越一直觉得可以叫香猫咖啡或是猫猫咖啡,可那顽固不化的店主说:猫粪就是猫粪,文绉绉干什么。
“你记得那时候我带你们三个来这里,我对你说了句什么?”他问。
“什么?”
“我说,我很喜欢这里,喜欢和你们三个小朋友在这里消磨时光。”他淡淡笑了,“但其实,当时想的是,要是没有他们两个一直吵吵闹闹,就我和你,那样会更好。”
就我和你……姜越越没想到会从他口中听到这四个字,心不自主地加速了一下。
“不是现在哄你,当时真的有这样的感觉。”他低头,长睫毛下垂,“有个瞬间就是那样想的。”
“那时候我虽然对你谈不上有多少感觉,但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很温和,很舒服,听你说一些芝麻绿豆的事,听你说看了一本很有趣的小说,听你说喜欢枫丹白露边的巴比松小镇……其实现在想想,你说的我都记得。”他继续道,“那是种什么感觉,我也不说清楚。”
他对她是有喜欢的,淡淡的那种,如一片绿叶落入湖泊,没有涟漪,但始终勾起了心尖的一丝触动,虽然和对苗川那种一见钟情,如火如炽,神魂颠倒的感觉不同,但现在他自己也分不清哪种感情才是真正可以长久驻扎在他心头。
姜越越听了一半,侧头看窗,窗外有个小男孩在拍皮球,啪啦啪啦,皮球乱弹,他急着去捡,一辆自行车疾驰过来,差点被撞上,幸好骑自行车那人及时刹车,小孩没被伤到,坐在地上大哭。她呼了口气,拎起的心又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