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错乱说胡话吧你?”
“等会坐下再和你详说。”
二十分钟后,骨头王火锅店,两口子面对面地大啖肉骨汤,男人喝了口啤酒,回到正题:“郝玫啊,到底是谁要白送你钱?”
郝玫放下筒儿骨,津津有味地吮了吮手指:“你还记得我有个叫左又宜的小姐妹吗?”
“就是那个命特别苦,后来得病早逝的?”
“就是她没错,我不是和你说过,她刚怀孕没多久未婚夫就出意外身亡了吗,而造成这个意外的就是她原先的一个男朋友,他们三个的关系一直挺复杂的,这等会再和你说,重点是她一个人生下孩子后整日发神经,不肯打针也不肯吃药,身体越来越糟,孩子不到一岁,她就去了,她的养父母不肯要那个孩子,她未婚夫家里人恨死她了,当她是个扫把星,也不肯要那个可怜的孩子,后来不知怎么回事,那个孩子就被她原先的男朋友带去养了,我也没机会再见那个孩子了,但巧了,前段时间被我遇上他们了,那孩子白白胖胖的,长得特别好,我想了想就直接上去和他打了招呼,拐弯抹角地提起了左又宜,果然如我所料,他一听左又宜三个字就心虚了,急着拿钱打发我,我琢磨着他其实挺怕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被孩子知道的,我就拿住他这点,问他要钱。”
“这不好吧?这是变相勒索啊。”男人蹙眉,不以为然。
“什么变相勒索?我又没有逼他给我钱,是他自愿给的,为了求一个良心安稳。”郝枚冷笑,“再说了,这点钱对他而言根本就是九牛一毛,哪里值得一提,他给了也不肉痛。”
“我总觉得你这么做不合适。”
“你懂什么,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善人,别忘了是他害死左又宜未婚夫的,难道这不要偿还?就让他一直无风无浪,开开心心地过日子,没有一点报应?换作是你,你看得过去吗?说句实在的,我现在向他讨债就是为了给左又宜出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