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爱退出病房,拉上门,贝耳朵才转过头,看向叶远行,关心地说:“叔叔,如果您感觉哪里疼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哪有这么娇弱。”叶远行丢开报纸,摘下眼镜搁在被子上,揉了揉鼻梁,“放心,我现在没什么问题。”
贝耳朵感觉莫名的心酸,刚才在路上她想了一堆宽慰病人的话,但到了他面前,却不忍将他当成病人,准备好的台词都不敢说了。
“抒微昨晚就睡在这里,怕我寂寞,他陪我聊了很久,早晨六点多才离开。”叶远行一边看贝耳朵一边说。
“那他等会下班后再来?”
“对。”
话至此,一老一少都变得沉默。
贝耳朵双手按在膝头,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叔叔,您别担心,一切都会没事的,您也会长命百岁的。”
叶远行听了后忍不住笑意:“你不用替我担心,活到我这把岁数哪个是无病无灾的?没有才不正常,生老病死,人之轮回,我一点都不怕。”
贝耳朵神情黯然。
“不过,要说遗憾也肯定是有的。”叶远行故意瞟了一眼贝耳朵,悠悠地叹气,开始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