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当下,虞燃又犯了老毛病,忽略他们之间的鸿沟,忽略他们生活背景的差异,忽略他们的社会身份,被他带给她的感觉冲击得一塌糊涂。
这种感觉如鸦片一样,令她着迷,沦陷。
没有一个男人如庄非予这般温柔地对她,体贴入微,连看她的眼神都如视珍宝。有时候她发呆完毕,侧头撞上他笃定,专注的眼神,有些尴尬地笑:“你干嘛一直看我?”
他笑而不语,抬臂轻轻拢拢她的头发,敲一敲她的额头,然后继续看她。她被他看得不太好意思,只能低头喝咖啡,发短信,翻皮包,装成很忙的样子;他低沉的笑声响在耳畔,她的耳廓又烫又红,完全遮不住窘迫。
准确意义上说,她今年二十八岁,还没有真正谈过一场恋爱,她在事业上游刃有余,在情场上是个新手,她没法招架庄非予的虚虚实实。
因为不想不懂装懂,她索性大方地对庄非予承认:“我没有恋爱过,在公司里有苛刻的老处女的名号,从以前到现在,没有任何男性主动追求过我,你是第一个。”
这些话落在庄非予耳朵里,他很是受用,不由地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地捏起她的下巴:“我很荣幸自己是第一个。”
他很擅长掌握主动权,尤其是面对虞燃这样感情经历空白的女人,在求婚的那一刻,他有十足的把握,她不会拒绝。不过,就算拒绝也没事,他会想办法让她点头的。
虞燃没有立刻点头,毕竟是人生大事,她需要考虑的时间。考虑了一周后,庄非予打电话给她要答复。
“其实我和你有很多不适合的地方,成长的环境,社会身份,所处的圈子,就这些而言,我们并不般配。”虞燃已经准备好了拒绝他的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