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门虚掩着，隐隐地能听到外头走廊上脚步的声响，病房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白色的床单被套，有一种悲壮的圣洁。

小不看看自己手上插着的针头，旁边的吊瓶上，输液管一点一点的滴落，然后顺着柔软的细管进入自己的身体。

小不呆呆地看着。

苏漠从床头拿了个苹果：“我削好了你吃一点啊。”

小不看着他好似“贤惠”的动作，犹豫了一会儿后，问：“为什么要我住院？我不想在这里。”

苏漠说道：“你身体很虚弱，这样下去会有大病的，需要养养好。”

小不看着他的眼睛，忽然说道：“我知道了。”

苏漠正拿了个苹果准备削，听了这话手一抖，苹果骨碌碌滚到地上，苏漠瞪向小不：“你知道……了？”

小不看看他紧张的样子，心忍不住也一沉。

两个人面面相觑，谁也不吭声，最后小不终于说道：“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啊？”

苏漠感觉自己在她开口的瞬间几乎就晕过去。

他的心脏经不起这样的折腾，那一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在他心里跳了无数次，好几次就涌到喉咙口要跳出来了。

苏漠用力让自己笑，声音变调：“什么？不要胡说！”

小不看着他如此反常的语调，是真的担忧了：“你不要瞒我了，这几天我一直都没有力气，觉得无精打采的，还经常吐，有时候眼前发黑，好像要昏倒的样子，……你又对我这么好，我是不是真的……真的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