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无论我用上任何手段,他那张冰块似的脸都没有任何变化。没有生气、没有愤怒、甚至连眉毛都没有抬一下,这实在令我非常有挫折感,气急之下,我把一整瓶的墨水都倒在了他的头上。
但,他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他甚至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只是擦了下脸,就上楼去洗澡了,从始到终,我就仿佛是不存在的。
至今,我还记得当时的感觉──极度的失落,我甚至有种被世界遗弃的感觉。
上官家的本宅是木式建筑,很大的院子,种着各种花木。正是三月,窗外飘着粉白的桃花,飞哥一脸墨迹的从我身边走过,而我,却只能站在那儿,僵硬的笑着。
飞哥是我的堂哥,他的父亲是我的大伯。我的父亲在上一代排行第二,是上官家有名的浪子,对於我这个儿子,他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不喜欢,就是可有可无的那种。我对他,也没什麽感觉。
上官家的生活是不适合我的,已经习惯了外面自由天空的我是不能接受那种古板的。但,我自动的要求留下。
因为我必须让那个小子知道无视我的下场!
有那麽一个星期的时间,我疯了似的和飞哥作对。撕他的作业、在他的饭里放虫、毁掉他的衣服……总之一个孩子能做的恶作剧,我几乎都做了。但不管我做什麽他还是不理我,那些可以令其他孩子大哭的事情对他来说好象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