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近在咫尺的脸缩回去了。
白术眨眨眼,此时反应过来自己又孟浪奔放了一回,撇撇嘴摆正身子屁股落回马背上,一边反省自己是不是没谈过恋爱一要那什么就有些收不住,一边又忍不住转过头偷偷看了眼马车里,里面光线暗她也看不清此时君长知是啥样,片刻之后,才听见里头传来声音——
“方才的话说完。”
“啊,我说完了啊,”白术说,“我就问我能不能——”
“不是这个!”
“啊?……喔,那个。”白术囧得要死地抬起手挠挠头,“我说,昨晚从您这回去时候——”
“什么叫从我这回去,你也就打从我帐子前头……路过了那么一小下!”
“大人,你这样敏感卑职没法跟您好好说话。”
“……”
里面一时间没人出声儿。
白术正琢磨君长知是不是就这么气厥过去了,正想伸脑袋去查看一番呢,这时候,便见君长知主动凑来边上,面无表情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问:“瞧见什么了?”
“……”白术盯着他侧脸看了一会儿,忽然摇摇头说,“算了,不告诉您了,差点忘记了您可是主张取缔锦衣卫的主力干将——”
“你要不说就是欺上瞒下!知情不报!”君长知抓狂道,“用不着等锦衣卫倒台,本官现在就有本事办了你!”
白术肠子都悔青了——大清早起来脑子不好使光是狗腿子附体什么都想跟上司说,独独忘记了这其中的厉害,若是再让眼前的人动了什么心思,他们锦衣卫岂不是要被他坑死?!
一想到这儿她立刻连连摇头,嘴倒是比蚌壳还紧,拉着马儿往回撤,扔下一句能让君长知气得七窍生烟的:“我问问我师父他让说我再来告诉你等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