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我怎么啦?”
君长知头疼打断:“都闭嘴。”
打发走了莫名成了炮灰的赵大人,君长知又伸手将蹲在帐子外不知道蹲了多久这会儿手脚冰凉的锦衣卫拎回了自个儿的帐子里——
白术跟在大理寺卿屁股后面进了帐子,立刻觉得原本都快冻僵了的手都仿佛解冻要活了过来,四周看看兽皮毯子塌子外加桌案倒是眼光齐全,这会儿,桌案变边滚着一把壶,里面水滚了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伴随着甜甜的淡果茶香,白术不由得轻笑一声,不阴不阳道:“你们倒是待遇好。”
“君府带来的,我娘不放心我外出,一个劲儿把东西往马车上塞,本还寻思一路上有驿馆用不着这许多,没想到这会倒是正巧真用上了——”
君长知背对着白术懒洋洋解释,倒了一杯热腾腾的果茶,正欲送往唇边,忽地反应过来身后的人悄然无声得反常,这又动作一顿,转过身来……
一眼便看见站在昏暗得烛光之下,身穿侍卫斗篷的小丫头不服这会儿在自己肩头化开成一滩的雪水,只是面无表情地站着瞅着自己——目光怪瘆人的。
君长知想了想,便又重复问了次之前的问题:“怎这么晚又跑来?”
虽然是依旧这么问着,然而他是知道白术有事了——就凭她这会儿一扫之前两人分别时那幅笑嘻嘻的模样,俨然像个陌生人似的瞅着他,他就知道,她有事儿。
至于有什么事。
一琢磨方才两人分开后,这丫头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君长知心中已猜到一二——而此时此刻,果不其然未等他开口,便听见白术问:“三公太傅王震源上书取缔锦衣卫,折子你代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