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九阴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张子尧:“?”
烛九阴:“嘘,怕一张口说话就吐出来。”
张子尧:“……”
烛九阴换了个坐姿,不理会张子尧了,直接越过少年看向他身后的太连清:“子时已过,那些宫人应当回宫了。太连清,那个被关在盒子里的蜚兽,你救是不救?不救的话趁早滚蛋,莫耽搁本君睡美容觉……反正本君瞧着就是不救也行,当年蜚兽被我关在蟠桃树中当小宠物一当就是几百年,也没见凡间出什么大乱子,如今索性也让他安生在里头呆着得了,换得凡间几百年无灾无痛搞不好还是功德一件――”
“啥?”这回换太连清呆滞脸了,肥猫瞪大了猫眼望向画卷里的大神,“咦?可是,可是喵……大爷喵,您一开始就没打算要救蜚大人喵?”
烛九阴整理袖子的动作一顿,抬起头莫名其妙看了太连清一眼:“本君为什么要?”
太连清结结巴巴道:“可是您一直大费周章喵?又是用明察秋毫笔叫来小神,又是在花船上与小神同演一台大戏,如果不是为了救蜚,那是为喵?”
烛九阴用古怪地眼神看了眼脚边站着的黑发少年:“还不是因为家里多了个喜欢问东问西又爱瞎操心的小孩。”
太连清去看张子尧。
张子尧问:“谁?”
烛九阴反问:“谁?难道是说本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