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眼就看见皇妃手中木盒。
皇帝显然也不是第一次见那盒子了,见怪不怪,转过头跟张子尧搭话:“哦,这盒子束真倒是总不离手,难道画师先生也曾见过这小盒子?””
张子尧刚才紧张过了,现在也就不紧张了。这会儿微微鞠躬,面不改色胡说八道:“年幼时候大致是见过,怕也是哪位绘梦匠的作品?唔,喜爱雕刻凿物的,大约是地裂凿传人罢……”
“哟?这小小的木盒居然如此有来头?”皇帝大笑,“可真是那等宝贝?先生可没看走眼?”
张子尧笑了笑,摇摇头:“或许再能近些看,万万是走不的眼的,不知草民可否――”
“放肆!谁准你靠近本宫?!”
张子尧话语未落,便被女人尖锐的尖叫声打断――只见此时此刻德淑皇妃就像是唯恐自己手中盒子被争抢走,她稍稍侧身死死将那盒子宝贝似护在怀中,那消瘦的肩膀微微颤抖,眼中的警惕难以掩饰……
张子尧佯装惊讶瞥了她一眼。
果不其然,她这幅模样反倒是皇帝先有了不满,只见他原本刚刚松开的眉这会儿又蹙起,斥责道:“束真,大庭广众之下大喊大叫失了礼仪,成何体统?先生只不过是想看看你的盒子,何必反应那么剧烈?不让看便不让看,一个破木头盒子有什么好稀罕的,到是叫人看了笑话!”
“陛下――”
“瞧瞧你那发辫散乱的模样,啧,下面的人都跑哪去了?瞧不见你们主子仪容有失得体?”皇帝不耐烦地挥挥手,似不愿意再多言,“还不到厢房整理一番?”
那皇妃辩解不能,似极委屈咬住下唇,那小小的木盒在她手中被拽的更紧了些……当皇帝转头,和颜悦色与身边宠臣谈话,她这才拧过脑袋,似极为怨恨地扫了张子尧一眼,那又怨又怕的模样,像是怪他多事,也怕他再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