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尧:“……………………………………………………”
这一刻张子尧是真的觉得羞耻点达到了极致。
以前爷爷总说张家祖师爷要被他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现在张子尧觉得祖师爷不是自己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是被他张子尧亲手刨开坟从腐朽的棺材里拉出来强行鞭尸来的……
――这时候,纵是是张子尧这么个烂泥巴扶不上墙的也在心中多少后悔:早知道当年好歹学两手当门面也好。
皇帝已经走远。
带着张子尧破碎一地的尊严。
少年越发沉默,只能一边假装面瘫掩饰尴尬一边深刻自我检讨,然后在他视图将自己的尊严打扫一下从地上捡起来时,突然感觉到腰间的画卷似不耐动了动,同时耳朵边传来“喵”的一声轻叫,原本还在水上跑来跑去的土地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花船的窗棱上,他侧着身子望着天外的月,手中打着那把破黄伞,黄伞慢悠悠地转了一圈,黄色的光芒颗粒扩散开来……
是时候了!
少年涣散的目光猛地一聚,突然之间整个人身上的精神气儿都变得有所不同,在所有人没有注意的注意的时候,他将点龙笔探入涮笔筒中,轻轻一挥,一道带着水迹的磨痕在纸张那简笔画船边亮起,众人只觉得眼前一晃,似有什么东西突然在船外照亮!
张子尧一手解开腰间所挂卷轴,单手一掷,卷轴打开的同时寒气扑面而来之时,整个花船之上烛火巨熄,陷入一片黑暗!
――钟山之神,名曰烛阴,视为昼,眠为夜,吹为冬,呼为夏,不饮,不食,不息,息为风。
坐在窗棱上的土地公“啪”地一收黄伞打了个响指――
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