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张子尧听到这些夸奖只想捂住自己的耳朵找个地缝钻进去。
特别是当皇帝干脆从自己的席位上走下,步步走向张子尧所在方向时――当那明黄龙靴越来越近,张子尧笔尖一顿,一滴浓墨侵染于画纸上,强忍住想要扔了笔整个人趴到宣纸上遮住自己所画之物的冲动,张子尧强装镇定放下笔,垂眉顺眼:“陛下。”
皇帝“嗯”了声,低头细看少年画纸上所画之物――
皇帝:“……”
张子尧:“……”
接下来便是长达十几秒的迷之沉默。
只见画纸之上,除却几道水波荡漾像那么回事,剩下的么……原本华丽庞大的船被简化得像是甲骨文上临摹下来的象形文;人,胳膊粗细不匀更有甚者头重脚轻或胳膊长腿短,一个个烧柴棍儿似的粗细不匀,小公仔密密麻麻地挤在那简陋得像一片简笔画树叶的船上,也看不出是在干嘛――
像是在做什么邪恶祭祀?
总之跟赏月好像搭不上边。
看着邪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