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山倒吸一口凉气,高高举起手中那上了年代的戒尺,顿时火冒三丈比之前更盛:“啊个屁!啊个屁!张子尧,你连千纸鹤都画不好!你连千纸鹤都画不好!苍天无眼,‘点龙笔’居然要落在你这样的人手上,我张怀山愧对张家列祖列宗,愧对祖先张僧繇!作为绘梦师的祖师爷家里却出了这么一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巴货色,他泉下有知,想必也是不能瞑目!”
张子尧:“爷爷,冷静啊。”
张怀山:“这简直就是绘梦匠业界的一大悲剧,我张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耻辱!”
张子尧:“……”
张怀山:“你弟弟张子毅刚学会走路时就会画兔子了!就那奇形怪状的兔子,俩眼都不一样大的,啊!还能蹦q两下啃两口草呢!”
“……”张子尧面色麻木地瞪着张怀山看了一会儿,两人面无表情地相互瞪视片刻之后,少年一击掌,喜笑颜开道,“哇,真是太好了!”
张怀山:“……”
张怀山觉得自己简直要被气出什么稀奇古怪的病来了。
而此时,原本还老老实实坐在桌案后的少年已经站了起来,他一拂衣袖,飞快地收拾桌子上的东西,一边毫不留恋地将桌上那本《绘梦师指南・基础篇》合拢,随手塞进身后的书柜,一边头也不抬地说:“爷爷,既然子毅和子萧他们喜欢当绘梦师,就让他们当好了,我真的对这个不是很感兴趣,俗话说得好,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说到这,张子尧顿了顿,张怀山露出个“你又想放什么屁”的表情表示洗耳恭听。
只见少年一脸正气道:“我的老师大概在我刚出生的那天就毫不犹豫地吊死在门前的那棵树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