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聿言心里难过,但不知为什么,听着他开怀大笑,又有点开心。
情绪复杂,大脑迟缓,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止都止不住。此时也不管是敌是友了,搂住顾耀扬的脖子寻找安慰,趴在他肩膀上说:“我都穿不了你的内裤,我,我穿着总掉……”
其实这件事也没给他造成多大影响,就是喝醉了,想到什么说什么,抱着顾耀扬怎么都不松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他想睡床,不想睡沙发,沙发又窄又小都不敢翻身。也不想睡地板,地板好硬啊,睡得全身上下哪里都疼,更不想看恐怖电影,蹭着他肩膀撒娇似的说,想要看一起爱情故事。
顾耀扬一边应着,一边把他洗干净,把他从水里抱出来,随手拽了一条浴巾。
林聿言哭够了,又想一件事,问道:“你为什么总逗我啊?”
顾耀扬抱着他去了次卧,帮他擦了擦头发,“都说了没有理由。”
林聿言说:“肯定有。”想了想问:“你是讨厌我吗?”
顾耀扬让他躺下,又扯过一床被子,盖在他身上,敲着他的鼻头说:“是喜欢你。”
林聿言说:“我才不信呢。”
“嗯。”顾耀扬随口应着,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又听着林聿言说了会儿胡话,等他安稳地睡过去,才把没剩几格电的手机拿起来,上面有几个未接,都是玲姐打来的。
玲姐过来玩了几天,觉得没意思,又溜达到机场准备回国,顺便跟顾耀扬说一声:“我让邵征也留下了,让他在这当个陪练,有什么事你们互相照应。”
顾耀扬心情不错,少见地回应了几句。
玲姐说:“你也是,自己一个人多注意点。”停了几秒,又八卦道:“我挺想知道你为什么突然答应来正规俱乐部的。”
不管是做选手还是当教练,最起码是走上了一条像样的路,她心里其实有个答案,但还是恶趣味地想听顾耀扬亲口说说。
“为了耳钉。”
“嗯?”
顾耀扬站在次卧门口,久久没动,看着床上翻来覆去的小酒鬼说:“毕竟这么漂亮的东西,不应该插在烂泥里。”
得给它换个地方,才配得上他用心。
第26章
第二天,林聿言准时醒了。
睁开眼睛不知身在何处,房间里一片陌生,看了眼时间,上午十点半。抬手拉开窗帘,隐约想起了昨天的事情,但记忆比较模糊,零零散散的不太连贯,他晃了晃不太清醒的脑袋,踩着拖鞋走出房门。
又在二楼转了几圈,对昨晚的事情依旧没有任何印象,甚至不知道他是怎么上来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换的睡衣。
只记得昨天喝了点酒,嗓子不太舒服,心想,难道是喝多了?
顾耀扬已经走了,对面的卧室开着门,林聿言趴门口往里瞅了瞅,又去浴室刷牙洗脸,换了身衣服。
他来得过于仓促,也没做单人的旅游计划,虽然重点不是来玩,但顾耀扬不在家的时候,还是想去附近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