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榛除了在和庄籍的感情上迷糊外,在别的方面自然不是迷糊的,此时便说,“妈,我知道,出了这种事,你无论如何不会喜欢他了。但这事说起来,他是无辜的,是我害他成了众矢之的。昨天是我自己去了酒吧,喝了些酒,听人说他的坏话,一时和人动了手,他事先既不知道我会去酒吧,也不知道我会和人打起来。这样将罪责放到他的身上,他实在无辜。”
柳云琇并不坐下,只是站在那里。
她笑起来的时候,或者是神情温和的时候,是位雍容典雅的美人,但是脸上只要露出冷意,就显得肃杀,让人害怕了,简直像换了个人一样。
柳云琇说,“怀璧其罪这个词,我不讲你也知道意思。庄籍的确是怀璧其罪,你说呢。”
夏榛看着柳云琇,“妈,你的意思,是让我不再接触他吗?我是马上而立的人了。”
柳云琇说,“你也知道你是要而立之年了?”
夏榛看和柳云琇根本说不通,便只好道,“妈,这件事先按下不谈好吗?”
柳云琇说,“我看你是动真心了是不是?”
夏榛看她非纠缠这件事,只好说,“我是你的儿子,你最清楚不过了。我的心是没有假意这一说的,要是看上谁,肯定是真心。爸爸那么对你,你也没有变心,桂叔叔那么追你,你也没有答应,可见我们就是这种死脑筋的人。你的儿子就这样了,我在你面前说虚话,是没有用处的,我也不会对你说虚话,要是连自己妈妈都哄骗,那我觉得太可悲了。”
柳云琇沉着脸看着他,道,“你就是个傻子,到时候也只会像我这样可悲。”
夏榛目光深沉而坚定,道,“我自己明白。再说,你在我这个年纪时,你不仅成婚多年,辅助丈夫,帮助他的家庭,而且连儿子也一岁多了,什么都能承担了,你觉得我在这个年纪,还不能对自己的感情做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