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他很少有时间和父亲在一起,而且以前外祖父在的时候,他被管教严格,也没有什么时间去看父亲和他做交流,以至于,他和父亲之间相隔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再也没有回到他小时候和他在一起的那种亲密无间的关系的可能性了。
再者,他也这么大了,已经无法像小时候在他的面前撒娇,扑到他的怀里。即使让他这样做,此时的他也决计做不出来。
对于他,他更想将那个男人抱在怀里。
乔伊斯在午时特地给父亲打了电话,却是周冕身边贴身照顾他的仆人接的。
“老爷在午睡,少爷有什么事吗?等老爷醒了,我转告他,给您回电话?”
乔伊斯问道,“是在什么地方午睡?”
仆人道,“是在谢尔顿先生家里的客房。”
乔伊斯觉得诧异,“不是在丽兹酒店里办的藏品交流会,为什么会到谢尔顿先生家里去,谢尔顿先生又是哪位?”
乔伊斯已经惯于发号施令,声音不怒自威,这个仆人是周家派来照顾周冕的,算是周家的老人了,见惯各色贵人,但是还是被乔伊斯说得战战兢兢,恭敬地回答道,“本是在丽兹酒店,之后因为谢尔顿先生的邀请,老爷就和大家一起过来了。这位谢尔顿先生我以前也没有见过,不过这栋宅子在拉丁区圣米歇尔大道这边。”
仆人实在不明白乔伊斯为什么突然就此问题追根究底,不免疑惑。
乔伊斯正要再说的时候,周冕已经醒了,叫人道,“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