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豆的烛火在风中飘摇着,光线忽明忽灭,容瑟兰西看清那隐藏在面具后的一双眼睛。
碧绿色的,像一对神秘的猫眼石,和费兰特很像。
“嘿…你认识一个叫费兰特的人吗?”
“认识。他曾经是我的医生,是他治好了我的心病。”
瑟兰西欲火沸腾,却仍忍耐着:“心病?你有什么心病?”
“我曾经是一具被抛弃的尸体。是他让我从死去的皮囊里脱出,化茧成蝶……”女子轻柔地抚过他的脸颊,手指宛如一片羽毛。
有飞蛾应景地朝烛台扑过去,烛火甫地一跳,又暗了些。
瑟兰西忍无可忍的握紧了她的手腕,女子毫无防备的低下头来,按住他的肩膀,覆住了他的嘴唇。
与她优雅淑女的外表不同,这一个突如其来又顺理成章的吻热烈凶猛,她啃咬着他的嘴唇,舌头撬开他的齿关,似嗜血的兽类吞吸着他的舌根与津液,仿佛恨不得将他的呼吸也一并夺走。
瑟兰西一时间丧失了自我,等他回过神来时,他的双手已被一根蕾丝的绸带紧紧绑住了。
他睁着一双迷离的眼,看见烛光中的倩影轻解罗衫。
束腰马甲交叉的带子散落开来,里面的蕾丝内衣若隐若现,却不见女性应有的沟壑。她脱去了天鹅绒的手套,一双手苍白骨感,涂着妖娆的蔻色指甲,凸起的青筋中却透出一种与性别违和的冷峻的力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