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遗憾的是靳川正确率太高,她没能享受到画叉叉的快感。
语文课结束后,朵棉想了想,找来一张纸条,在上面写道:那五十遍《劝学》我会自己抄完交给丁老师的,不用麻烦你了。还是谢谢。
然后把纸条和试卷一道,放在靳川的课桌上,拿书压好。
摸摸良心。
嗯,还好,罪恶感总算少了那么一丢丢。
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抄抄抄,努力地抄,用力地抄。
一天下来,朵棉满脑子都是荀老夫子长袖挥挥在高诵《劝学》。
无奈胖丁的大招杀伤力太强,五十遍《劝学》工程量太浩大,直到晚自习结束,她都还剩十遍没抄完。
没办法,继续抄。
很快,张晓雯挥挥手走了,陆易挥挥手走了,值日生挥挥手走了,负责打扫卫生的四人小组也挥挥手走了……整个一班教室只剩下朵棉一个人。
晚上九点二十分,最后一遍抄完。她长舒一口气,收拾好书包,关好门窗,离开了教学楼。
整个学校黑漆漆,只有车棚里还亮着一盏昏暗的小黄灯。
朵棉心里毛毛的,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
整个车棚里空空荡荡。因此,她一眼就看见了自己那辆孤零零的自行车,连忙小跑过去,开锁。
蓦的,一个女生的声音突兀响起,语气冷冷的。
“你还是不肯告诉我?”
“……”朵棉愣了下,手上的动作微顿,着实是被惊到了——这个点,学校里除了她居然还有其他人?
随后依然是那个女生的声音,只是这次的音量稍弱,听上去很模糊,无法分辨具体的词句。
再接着是一个男生的声音。他似乎很冷静,语气低沉,更显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