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半,天边泛起丝惨淡的白。
黑人体力已达极限,在没有丝毫力气挣扎,倒在车后座,出气多,进气少。整个车厢里弥漫着一股子浓烈血腥味。
肖驰车停在一处空旷地带,边听录音,边抽烟。
录音并不长,埋葬了六年的内情和真相,几分钟功夫,便已大白于世。
他昂头吐出一口烟圈,青白色的浓烟升上半空,打旋儿,成圈儿,模糊视野。
这地方很偏僻,寂静无人,不必说,自然是个杀人抛尸的好地方。
半刻,一根烟燃完,肖驰下车,拉开后座车门,把黑人提起来丢到地上。老鬼此时手无缚鸡之力,头昏眼花,只依稀瞥见一道幽冷白光,是他的军刀。
他瞬间惊恐地瞪大眼。
肖驰弯下腰,拿刀尖刮黑人的脸,眉眼一挑,阴森玩儿味:“怕?”
老鬼哆嗦:“别,兄弟,别……杀你女人的父母是‘boss’的意思,我是个杀手,只接单,其它什么都不知道。求你别杀我,别杀我。”
他一哂,语气轻得可怕,“当年他们可连求的机会都没有。”
锋利刀尖晃花人眼。
突的,肖驰眸色骤寒,军刀寸寸没入黑人左胸。
煎熬苦等整整六年。
刀再进几公分,林父林母两桩命债,就能讨还。
老鬼的感官已经迟钝,疼痛不明显,但濒死之际,视觉折磨比痛楚更要命,他声音发颤,“肖驰,你不能杀我……杀了我你会坐牢,会万劫不复。我死不足惜,但你得想想你自己……”脑子里忽然想起什么,眼前一亮,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想想你女人,你这么年轻,应该还没有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