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米接受问询时,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一直等在走廊上。陈米一出来,他就赶上去,揽着陈米的肩膀,低声宽慰。
有时决定一段仇怨发展到什么程度的,不一定是伤害有多深,而是伤害能不能被扶平。
显然,陈米身上的伤虽然未消,甚至这一生都不会消去,但她心上的伤已经被丈夫扶平了。
所以她才能够坦荡地展示自己背部的疤痕。
然后选择不宽恕陈权汉,遗忘陈权汉。
凶手与她截然不同。
陈权汉与罗祥甫也许并没有真正伤害过凶手,他们甚至从未深入接触过,可凶手因为某种原因——或许是被害妄想,或许是其他——非得杀之而后快。
明恕独自待在露台上,给凶手做侧写。
她有非常严重的心理问题,并且长时间得不到排解。
她的身边没有亲密的朋友与家人,出现任何事,都只能自己承担。
她的压力非常大。
长此以往,她变得越来越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