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氧浑身泛热,只有把脸贴在浴缸底部的瓷上才感到凉快些。后面那个小小的鼓包,只消轻轻碰一下就会连着前面的那根东西产生美妙的快感,狠下心,不管不顾地去挤压那个小鼓包,前面的手也不停。
他记得后面那人的腿,健壮有力,麦色衬着自己的白,有一条长长的胶卷从那人的膝盖开始缠绕,像媚的花斑蛇,吐着蛇信子向上爬,然后在右胯的地方喷出一朵朵的花,花枝蔓延到人鱼线。
做爱时的感受来了,他后面的人正在做最后的加速,扣着他的腰,按着他的手,一秒、两秒——他的肠道开始抽搐,三秒、四秒——赵一氧射在了浴缸里。
撑不住,赵一氧歪下去,他吞口唾沫,然后用最后的力气翻了个身仰躺在浴缸里。
头顶圆形的白灯在赵一氧眼里分裂成大小不一的圆环,他静静地享受高潮的余韵;直到那些幻影渐渐重叠归一,背后冰冷的触感提醒他:
梦醒了。
没有那个人。
整个浴室空空如也。
有水的滴答声。
几点了。
赵一氧坐了起来。
滴答、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