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果看着面前这个女人鲜红的嘴一张一合,说着冠冕堂皇拒绝的话。他签了东西在这儿,罗姐说什么他就得做什么,不能拒绝不能反抗,倘若罗姐这次都不能帮他,那这事铁定没辙。
他第一次感觉这个地方像牢笼禁锢着他,第一次对他做的这个“工作”产生了怀疑,他羡慕起赵一氧来,因为有人要带他出去。
有人要带我出去吗?
陈最果用力摔上门。
第7章
从电话那边传来的罗姐的声音现在已经可以决定赵一氧这一整天的状态。
但今天显然不是让他愉悦的好消息。
b先生要来。
他最近来的很频繁,好几次甚至没有提出有关性的要求,而只是搂着赵一氧断断续续地讲他的烦心事:他怀疑妻子出轨,他根本就不爱他的妻子……赵一氧仍然安静地当b先生的垃圾桶,把这些充满怨气的话塞满一耳朵,然后等他走后再一股脑地全部倒出来。
老实说他最近不太对劲,总是会生理加上心理排斥“别人”,他躺在b先生身上听他讲话,一边时不时地点头迎合,一边控制自己对那只在身上游走的手的反感。
这是大忌,他不该有这种反应。
应该像个充气娃娃似的,对每个客人一视同仁。
他把那张写着小秘密的纸条放在枕头套里,晚上他枕着那个秘密,做爱的时候也枕着那个秘密。赵一氧固执地认为,是那张纸条日日夜夜地在他身体上、脑子里刻上了“申元港”三个大字,让他无论做什么对着谁,都会想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