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白的手指在鸡蛋上划过,挑了两颗色泽饱满的握在手里。鸡蛋冰凉,在赵一氧温暖的手心细微地摩擦碰撞。房间里是火苗和水的噪声,他沿着碗边去磕鸡蛋壳,“啪”的一声,粘稠的清和黄落在碗里。有碎壳子进去了,他就用手去捏,又去含自己裹着蛋液的指头尖。把毛衣袖子撸到胳膊肘那,轻巧地用筷子搅拌:黄开始吞噬清,在筷子底下追着它,包裹它,交融它。
水开了,他去下面。挂面丝脆、直,碰到滚烫的水却又软下来,柔顺地躺进锅里。他盖上锅盖,转去案板切熏肉肠。薄片的肉在他手后排成一列,正要用手去拢,一双有力的手臂盘上了他的腰。
是申元港。
他早就倚在门边看着这个小哑巴了:个子不高但体态修长,围裙在腰的地方收拢成细细的一条。
没什么想法,晚上喝了酒,没有吃晚饭,饿,还是不饿,鸡蛋面,他现在只想一门心思地去搂这个人。
冬天的夜,外面的风寒冷刺骨,这间小小的厨房却春光旖旎。申元港隔着毛衣揉捏赵一氧的腰腹,一只手又寻势向上按住了胸。他的头紧紧贴着赵一氧的颈窝,吻碎、潮湿地落在耳朵和脖子上,感到身前的人轻轻发抖,就手上使坏拧了把他的乳头。
毛衣很粗糙,接触乳头时有一种火辣的刺感,赵一氧痛得弓起了背,却又被申元港强硬地掰了回来。
“别乱动。”
他命令他。
申元港的吻越来越密集,手下的动作也越来越粗暴。他不知满足地将手伸进毛衣,解开赵一氧的裤子,用手握住他笔直的阴茎。赵一氧的龟头不大,和整个柱身保持着很漂亮的比例,申元港依稀记得颜色也很浅,看起来就像它的主人一样可爱。
变化得很快,赵一氧几乎没有什么抵抗就硬了,申元港的手很宽大,有茧,每一下撸动都能带来出奇的快感。
扳过他的头和他接吻,赵一氧是个很像女人的生物,大胆的、赤裸裸的性爱不能很快让他情动,但接吻能。情动使顶端溢出液体,这让申元港的手能更顺畅地掌控他,速度越来越快……射在了申元港的手里后,赵一氧已经彻底软成一滩水。
吻还在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