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请慢一点……
——轻一点……
可他是个哑巴,这些俏皮的床话一个字也说不出,只能纠缠着混乱的鼻息张着嘴发出沙哑的呜咽,只能欲拒还迎似的推搡申元港的肩膀。
因为他的残疾,因为他的柔弱,在这场强弱分明的性事中他身体和言语都无法反抗。
插入的角度深度,抽送的频率,可可抬起手臂遮住眼睛,一颗很小很小的泪滴洇在枕头上,显得温柔又色情。
两人紧紧贴合的肌肤研磨扩散出诡异甜蜜的快感。
越快,越深。
申元港捂住了可可的口鼻,大拇指却扣进可可的嘴。
汗的咸味,指腹的粗糙,可可昏昏沉沉地舔舐着。
可可意识到自己错了。
——昨晚你意乱情迷,像绝望的困兽在咆哮。你吓到我了。
——请再来一次。
第2章
saudade在葡语中意为“渴望,怀念”,它藏在城市阴暗处发着迷人危险的光,吸引着慕残者如同飞虫一般扑去。
在这里,所有的性工作者分为两类:兔子和蝴蝶。智力、听力、视力和语言残疾的人,被称为“兔子”;肢体残疾的人,则被称为“蝴蝶”。客人对“蝴蝶”的喜爱往往远超“兔子”,断臂、独腿……人们对残缺美总有种独特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