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不知道你是博驰的队医,更不知道博驰会把你分到我的车队,”陆时亦双手握着瓶身,“但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的歉意也是真的。我确实有其他喜欢的人,没办法给你回应。如果你觉得我渣,欺骗了你的感情,我随你处置,要打要骂绝不还手。如果你认为我影响你的工作也没问题,这三天比赛结束之后,我会主动向博驰提出换队医,责任我一力承担,只求你”
陆时亦感觉自己越说越混乱,说到这处顿了一下。薄谦脸霎时拉了下来,沉声道:“求我什么?”
“求你”陆时亦手中的塑料瓶被他捏的哗哗做响,“求你”
“说啊。”
“求你”陆时亦闭上眼睛,咬着牙道,“——求你别再接近我了!”
说出这句话,他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塑料瓶也因过于激动被捏的残破不堪,活似一个苟延残喘的病人,嗓子里不断发出无意义的呻丨吟。
薄谦看着陆时亦,脸色沉的可怕。陆时亦手臂微微颤抖着,却也分毫不让地回看他。
难以言喻的气氛于房间之中不断漫延,拉着两人,似是要将他们拖入无尽深渊。
套房内只剩下“吱嘎——吱嘎——”的塑料瓶响,间或伴着陆时亦掩饰不住的粗重呼丨吸。
太难了,面对着喜欢的人,说出这样的话,太难了。
尽管这几天不断逃避,不断告诫自己远离薄医生,可他悲哀地发现自己还是控制不住的想他。
抵挡不住他对自己的好,也招架不住他某个亲昵的动作甚至是一个淡淡的眼神,都能牵扯出他未曾有过的,千回百转的情绪。
能让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是个被需要的、被爱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