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佛祖不会怪我的,我上月给他镀的金身,感谢我还来不及呢,”老铁笑着建议,“你进来拜拜?”

陆时亦摇头:“我不信佛,所以不冒犯也不拜,你继续,我随便转转。”

说完他跨上车,往跑道起点慢慢开。路上遇到了两个车手,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等到了出发点,穿着暴露的赛车女郎周围包着十多个人,基本每个人鞋上都沾着灰。看来老铁说的没错,今天的参赛者已经熟悉好场地了。

从十八岁玩车到现在二十一岁,地下赛百分之八十的奖金都落入了陆时亦口袋。当他出现在出发点时,女郎们推开了身边的车手,车手和外围零星的观众看向他。

对于这样的目光,陆时亦早习以为常。没过节的车手跟他打招呼,他一一应下,有过节的就当没看见,剩下的都是新人。

其中有个新人靠坐在荧光绿的摩托车上,明显对他非常感兴趣,问同伴道:“这银头发的是谁?”

同伴说了他的名字。

“这就是陆时亦啊,”新人的语气满不在乎,“除了脸好点,看着也不怎么样嘛,你们就被他血虐了三年?”

同伴没搭话,警告似的看了他一眼。

山里静,加上陆时亦到场大家说话音量自觉放低,这段对话一字不落地落入了他耳朵里。

他心道:果然是新人。

无论哪个行业,后浪总以为自己能把前浪拍死在沙滩上。赛车更是这样,玩得起的都是有钱人,家里娇生惯养,很少有打心底尊敬前辈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