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前的小臂自然地放在额上,被太阳灼着的镜框闪着金属的细光,呼吸是软的,看上去像是还没醒。
陈烬抬手将自己的太阳镜摘下,跨过身去,躺在了他的身上。
他把脸枕在贺前的胸口上,心脏的声音很是规律地跳进他的耳朵里。
他转过脸亲了亲耳轮盖过的地方,既像在奖励心脏,又像在鼓舞肋骨。
他往前坐,坐在贺前的髋骨上,脖颈俯下去,含吻贺前半欧半亚的锁骨梁。
等到他将柔软去顶贺前的坚硬时,贺前开始用下唇拱他的上嘴皮。
喉结和颈像潮汐一样动着,拥上来,再落下去。
贺前额上的手放了下来,顺着肩背到腰线,潜进了陈烬的短裤里。
空气里浮起了甜的味道。劳丹脂,橡木苔,五月玫瑰。
在法国,就是这么接吻。
贺前掖好陈烬短裤的松紧带后,陈烬把头靠在他肩上,鼻尖抵着他的脖子,轻轻地吸气。
“贺前,”他搂着贺前问,“你知道,那时在福音广场,为什么我愿意搭理你吗?”
贺前扪着他慢慢答:“应该是因为那束海芋吧。”
陈烬笑了:“它的作用还没有那么大。”
“那是为什么?”贺前问他。
陈烬用鼻尖蹭他颈上的皮肤,喃喃着讲:“你有特别的地方,让我觉得你是安全的。”
贺前:“哪里?”
陈烬抬起手,指尖从他的眉心往下跳。
“眼睛。”
“声音。”